【赤安】恍
*因为是作梦梦到的情节，所以可能有点混乱
*短篇
*第一人称视角有，OOC有
*我也不知道这篇具体该算赤零赤安还是冲零……就，将就看就好。
我醒来时，头像是被人用钝器打击一样，一抽一抽地疼。
真的很痛，痛到我感觉胃部都起了生理性不适，有点想吐。
但可能是胃内的东西消化得差不多了，不管我怎么干呕，都吐不出什么东西。
好吧，看来只能让它自己缓过去了。
让我不舒服的除了头，还有身上被汗浸湿的衣服，黏答答的，很难受。
所以这是哪里？有衣服能给我换吗？
「有，在你左手边的柜子，最底下抽屉有衣服可以换。」
喔……有啊……真是谢谢了……
不，等等？
「谁！？」
我警觉性地抬起头，却没看到任何人。
听错了？不可能，能听错这么长一段句子，那我肯定是精神出问题了。
就在我自我怀疑时，那个声音又出现了：「不用担心，我是存在的，也是要帮你的，不过，你可以只把我当一抹幽魂就好。」
什么鬼？逻辑呢？又说要帮我又说把他当一抹幽魂，这是人是鬼？
罢了罢了，还是先把身上衣服给换了吧，这身穿着实在太让人烦躁度爆表了。
按照那个声音的指示，我一点一点挪到那个柜子前。
对，是挪，要放宽标准甚至可以说是爬过去的，考虑到在头还疼着的情况下站起来后搞不好又会摔倒，我觉得我还是选择这样挪过去吧。
这房间倒也不很大，很快我就到柜子旁了。
里头果然放着一套衣服，跟我现在身上这套一模一样。
所以这是什么制服吗？
「是训练服。」那声音又讲话了。
听见它讲的内容，我突然有种很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「喂我说，你怎么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啊？你……你到底在哪啊？」
那个声音沉默了，对，我也不晓得为什么，感觉就是它陷入了那种被问到噎住了的那种沉默。
「因为你的表情很好猜出你在想什么。」
什么玩意儿？怎么讲得好像我随时随地都把想法都写在脸上似的，而且这么说的话，不就代表「它」可能是在监视我吗？
「我说啊，」实在被眼前的情况弄到烦了，我干脆挑明了说：「你到底是谁？别再用什么幽魂一类的搪塞我了，你要说你是那种小说里的系统我都还相信一点，还有，我在这里要干嘛？这训练服又是要做什么？总不是穿好看的吧？」
那声音这次停了很久，我猜它可能是要整理一下要怎么回答我，好吧，那我就暂时不管它了。
我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，讲真，当我头不痛眼不眩之后再看这房间，真是非常非常小了，除了一个柜子跟我以外，完全没有其他东西。
所以我是怎么到这里的？被绑架？那绑匪呢？我的家人呢？
等等……我的家人？
头忽然又开始痛了，我的家人……我是……是谁呢？我的名字……
「你叫降谷零，是警校生，你的头痛和记忆缺失是因为参加了『卧底训练计画』的前置作业时注射了特殊药剂所致，放心，过一段时间会慢慢好转的。 」
那声音又来了，不过好歹，它这回算是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了。
警校生吗？好像有点印象，所以我这是要进行训练的意思？
「我是你的督导员，负责你的训练事宜，你可以叫我冲矢昴。」
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里的讯息，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。
说人也不完全是，也就是个等身投影，是个带着眼镜的眯眯眼，穿着大白袍，手里还拿了个纪录板，着实有那么几分督导员的模样。
好吧，我勉强信了。
「那我现在要做什么？」我问道。
那个自称冲矢昴的人形投影在半空中点了几下，然后，好几个蓝莹莹的方形投影在我面前一字排开。
「这是你的训练目标。」冲矢昴道：「我们会从体能跟拳击开始，然后是电脑操作和情报收集，之后再慢慢拓展到衣着选择、厨艺训练……」
「等等等一下，」听它越讲越多，我忍不住出声打断：「前面还算正常，后面那些是什么鬼？为什么我要学那些奇怪的技能？」
「这是为了以不同身分做卧底时能让行为与该身分贴切符合。」冲矢昴答道。
好吧，我又信了。
「训练什么时候开始？」这应该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了，我只希望不要是现在，我的头还在抗议。
「明天，今天先让你休息。」冲矢昴说：「跟我来吧，带你去休息的房间。」
闻言，我忙爬了起来，深怕这投影一去不回头，我出去找人都找不到。
不过看样子是我想多了，因为我出房门时这家伙还在，看样子是在等我？
估计是了，因为接下来它每走几步就会停下来，我跟上后它才继续走。
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，特别是刚才我口气一度有点不大好，唔……
「刚刚，不好意思。」我说：「如果有冲撞到你的地方，我很抱歉。」
「不，不会。」冲矢昴说：「也是我没第一时间讲清楚，当时是想着和你开个玩笑，没想到造成你的困扰，也希望你别介意。」
「嗯……」
我还在想着要怎么把话接下去，冲矢昴却停下来了：「这是你的房间，请吧？」
看看门上挂了我的名牌，我便走了进去。
这个房间同样不算大，但相比刚才那个，倒算是像个起居室了，有床有书桌有柜子，甚至还摆了个小花盆在床头柜上。
还挺温馨哈……
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明显，冲矢昴站在门边道：「本来是没有那个盆栽的，不过我想有个这样的东西点缀，应该更有人气些？」
这话不无道理，如果没那盆绿植，估计我对这房间的第一印象会冰冷得多吧？
向人道了谢，我就进去房间。
冲矢昴又说：「今晚好好休息，明天早上七点半会有早餐从桌上那个窗口送出，八点半开始特训，训练室在房间出去右边直走第三扇门。
「好的。」我说，顺便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，10：30PM。
「晚安。」冲矢昴说完，就消失不见了。
这一刻，我突然感到了一股奇怪的违和感。
可是，为什么呢？
…
第二天早上，我依照前一天给出的时间去到训练室，不出意外地看到那个穿白袍的投影。
「早啊。」我打招呼，而它也向我回道：「早，你很准时呢。」
「那是一定要的。」我笑道：「之前在学校，我可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。」
「哦？你想起来了？」冲矢昴突然问我。
「唉？对呀，」我说：「昨晚做梦梦见的，醒来记得还挺清楚。」
冲矢昴点点头，接着和昨天一样，对空气点了好几下。
呃，实话说，每次看到这一幕，我都有点发笑的冲动，尤其它还一脸忒严肃的表情，配上这动作，实在令我又想笑又不敢笑。
万一我笑了被扣分怎么办？
好在这一串动作通常不会持续太久，冲矢昴很快就停下手：「我们先从长跑开始，三十分钟，慢跑就行。」
它一面说，地上一面出现一个洞，一台跑步机从底下升上来。
我跃跃欲试，走上了跑步机，稍微踮两下脚：「直接开始吗？」
「嗯。」
那就不多说了，跑吧！
三十分钟后──
「为、为什么，这么累啊……？」
我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，小腿发软，双股酸颤，想抬个腿都抬不起来！ ？
怎么回事？我的体力有这么糟吗？
「很合理的情况，」站在一边的冲矢昴蹲下来对我说：「药剂毕竟要先被吸收融合，慢慢改变你的身体，前期肯定会有所不适应，等之后完全融合了，你的体能应该也上来了。」
「这、这样、吗？好吧……呼……」
不行了，我实在累得动弹不得，要是接下来几天我都这个样子，那我真能熬到训练结束吗？
「你可以的。」冲矢昴忽然伸出一只手放到我头顶，还看着我的眼睛这么说：「你会通过训练的。」
好奇怪，是因为这是电子投影的缘故吗？我居然感觉到类似被微弱电流通过的那种战栗感，酥酥的，麻麻的，有点舒服，还不太讨厌。
身体好像也恢复些力气了？
「行吧。」我抹了把汗：问：「下一个训练什么时候开始？」
冲矢昴看了眼手表：「二十分钟后要进行柔软度训练。」
「好。」
…
我叫降谷零，是一个警校生，参加了『卧底训练计画』，由一位名叫冲矢昴的督导员监督训练。
距离我训练的开始，半个月过去了
今天是第一阶段验收，体能跟拳击，若是合格，应该就会进行下一段特训了。
「喝！」
最后一个从我背后偷袭的人偶被我以肘击倒在地，腹部的木质外壳被打出了凹下的痕迹。
倒数计时结束的提示声响起，我慢慢站直身体，室内为考核而关掉的灯也一个个打开。
倏地，我心中警铃大作，飞快朝左侧卧倒，一个很小很小、几乎只有我指甲盖大的弹丸飞过，打在它行径终点的墙面上，深深嵌了进去。
要死啊，被这玩意儿打中的话！
「验收单上没说有这一项啊？」我对着摄影机说。
我知道冲矢昴在那后面看着。
不出所料，他的投影又出现了。
「是的，不过这一下也是考验你的警觉性，因为人在眼前的危机解除时，都会有一瞬间的放松，却可能因此被敌人趁隙攻击，进而丧失性命。」
我理解，方才我确实是放松了，这倒也给我上了一课：「谢谢。」
「不用谢，」冲矢昴说：「那，今天就到这里吧，明天开始要进行第二段训练了，还记得是什么吗？」
「记得，电脑操作那些的。」我说。
「嗯。」冲矢昴点头，然后，他笑了。
看到他的笑容，我有点讶异，在这之前我是从来没看过他笑的，最多也就是面容看上去和气一些和严肃一些的区别。
没想到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。
「明天见了，降谷。」
「明天见，冲矢先生。」
道了别，我也该去洗澡了。
话说，是我看错了吗？在我转身前一秒，冲矢先生似乎张开了一只眼睛？
…
朝日将升未升之时，最是黑暗*。
风自陆地吹向大海，拟出宛若哭号的风声。
赤井秀一举着狙击枪，趴在其中一块岩石上，夜视瞄准镜的十字中心是一间仓库。
风的吹拂勾动了他的浏海，挠着眉骨，然而他不为所动，紧盯着瞄准镜，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。
终于，有个身影在仓库门口出现了。
屏息，指尖紧贴着板机，赤井秀一双肩绷紧，预备若不是那个人就要开枪。
那个身影踉跄走着，跌跌撞撞地到了灯光下，朝他这里比出一个胜利手势。
然后，那人按下了蓝芽耳机。
「喂，赤井。」
「嗯。」
「任务结束了。」
「嗯。」
「回去睡一觉再去汇报？」
「好。」
「嗯。」
简单的对话就这么结束，那个人影放下了手，往赤井秀一所在之处走来。
赤井秀一也放下了枪，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地拆开，收入包中。
突然，他心底升起无尽惶恐，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他抬起头，向降谷零那儿看去。
赤井秀一看到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。
那人身后的仓库闪过一道红光，然后，火焰和黑烟同时冲出，刹那间将那个人吞噬。
它们的动作太快，快到赤井秀一甚至没看清降谷零最后的表情，那个人就成了被烈焰燃烧的一部份。
顾不上枪和背包，赤井秀一双手一撑跳下了巨岩，直朝那里奔去。
大火的背后，太阳升起了。
*取自BTS《Tomorrow》歌词：太阳升起前的黎明最黑暗。
后记：梦到这边我就很憋屈的醒了：3大致上内容就是把梦理一理写出来，估计真的很致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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